panpan |
2022-05-10 15:33 |
自己關于硬幣收藏的一些看法
竊以為,我國的硬幣收藏大致分為三個階段,第一階段是用范鑄法或翻砂法制成的澆鑄幣(古幣);第二階段是銀本位時期,用機器或人工壓印制成的近代機制幣;第三階段是1935年實施法幣改革后發行的機制幣(我所理解的現代硬幣)。在前兩個階段,硬幣一直都是當時絕對的主體貨幣,錢幣收藏里絕對的主角。真正的分水嶺是銀本位廢除后的法幣改革,此后硬幣開始作為紙幣的輔助貨幣,慢慢退出了錢幣日常使用的主體地位。撇開多數民國紙幣濫發的特例不談,新中國各版紙幣必然成為現代錢幣收藏中絕對的主流,根本原因正是由于錢幣使用的主次導致的。1935年后的硬幣收藏在中國只能是小眾的,這就是國情。從中可以歸納出一項結論,充分融入尋常百姓的,和生活接觸最廣泛的才能得到大家的認可,古幣、銀元、新中國紙幣無乎例外。 這對于以硬幣收藏為主的自己又有哪些啟示呢。第一,普制幣是現代硬幣的根本和基礎,需要繼續推廣和堅持。事實上分幣在民間沉淀廣泛,“五大天王”群眾基礎非常好,相信分幣低谷只是暫時的。目前來看,國家2019年后未再發行分幣,無論是永久停發還是重新發行新版本,對分幣收藏都是不影響的。如果繼續發行后續年份,可以繼續擴大大眾認知,堅實基礎做大局;如果永久停發或改新版發行,那前期的老分幣退出流通可就真的不遠了,這對明確存世量、穩定市場信心有很大作用,或許分幣的春天就來了。長城元角幣認知度依舊很低,當我拿出一枚1980年長城幣給周圍九五后小伙伴看時,絕大多數不認識,還問是不是袁大頭,二角銅幣更是聽都沒有聽說過。想想還沒退市的1993年五角都那么貴了,這讓1983年五角情何以堪,問題又出在哪里呢? 第二,精制幣是錦上添花的東西,切不可偏廢孤進。當前普制幣認知尚且有限,錦織物大家都不在乎,更不會過問上面繡的什么花?普制幣永遠是基礎,倘若1982、1984和1986年套裝硬幣發行量不變而改發普制幣,相信現在價格只會更高。1980年長城幣貴過同期精制長城幣絕非偶然,是市場的選擇,更多關注1981、1983和1985年普制長城幣或許才是推廣精制長城幣最優的途徑。你或許可以找出購買精制長城幣的諸多理由,但卻找不出一條不買1980普制長城幣的理由。而且我認為精制幣將來脫穎而出絕不是因為其精美的制作工藝,而應是相較于普制幣,本身乃擴充了另一個子版別。精制幣鑄造初衷就是為了收藏和贈送,而不是流通,因而注定很難親民,這是其最大的局限性。事實上近年來普制幣工藝已經很接近精制幣了,特別是2000年后國家再未發行精制流通硬幣和精制流通紀念幣,這對精制幣后期延續推廣不是好事。 第三,要形成硬幣體系化收藏,加強與近代機制幣的聯系呼應,一體宣傳。體系化不是同一時期硬幣的求全,而是應從歷史發展的眼光審視某一面值硬幣的變遷。誠然,法幣改革后流通硬幣從材質選擇、樣式設計上逐步低成本化、單一化(單從新中國幾套流通硬幣就能看出來),這與紙幣的不斷升級優化剛好相反,這也進一步導致了現代硬幣收藏的邊緣化。雖然流通紀念幣一定程度上豐富了硬幣收藏,但無奈發行時間太短,最早也僅是1984年,若是1949年或1936年,那肯定和現在紀念幣收藏現狀大不一樣了。因此,挖掘和強化現代流通硬幣的歷史傳承性和發展觀就非常必要。從折十、當十到十文再到一分,它們才是一脈相承的。將相同面值的1955年麥穗鋁壹分前推到1936年布圖銅壹分,再到1903年光緒元寶戶部十文,直至758年乾元重寶折十,這樣才能打破1935年以來硬幣作為輔幣的尷尬角色,與古幣、近代機制幣一道延續千年鑄幣史的生命。 貨幣收藏在瓷器、字畫等領域來說本身就處弱勢,現代硬幣收藏更是銀元、古幣和紙幣收藏外的小眾。但無論如何,自己卻無法放下對兒時“五大天王”的執著,對“老西藏”“大40”流通紀念幣的迷戀,對長城幣的一眼不忘,對伴我長大的“三花”硬幣的深深懷念?;蛟S這就是緣分吧,收藏的是曾經的記憶,回味的是當年的初心,這樣便不會迷路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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